去年寫的,
雖然一直拖稿至今,
但為了「之後」要發的文必須放上來,
不然會有人看不懂。
‧注意事項(威脅貌)
此架構為「平行世界」,請不要追究裡面的國家及歷史。
裡面的中國史完全去除清朝,因為那只是征服王朝(非漢族)。
一些相似處,是憑作者記憶,但千萬記得絕對不要用真正的史料來判斷。
總之,請當作「平行世界的中國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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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國師 之遙不可及
我明白
你不會久留的
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
就算不是如此
你心裡中有個遺憾
唯一使你落淚的遺憾
唯一使你堅強的遺憾
※ ※ ※ ※ ※
地面只見少許的花瓣,枝頭上與花圃上的花早已凋謝,進而換上翠綠的衣裳;白晝日漸延長,天氣逐漸變得炎熱,與嚴寒的冬季形成極大的反差,而使得人煩躁,是注意力及耐力的一大考驗。
華美的宮殿深處,只有沙沙的書寫聲和唰唰的翻閱聲從某間書房傳出來,聲音製造者的心情顯得有些煩悶,步調愈來愈快,音量也愈來愈大,一切都終結在某不知名物體與桌面的碰撞聲。
「咦──怎麼會那麼多啦──」
儘管已年過弱冠,聲音主人仍改不掉兒時的撒嬌語調。
由書房裡闔起書的聲音得知,裡面原來還有一人,那人用無情緒起伏的語氣說道:「請您別再偷懶了。還有請不要忘了,在您兒時,國師也是得幫您處理這麼多的奏摺。」
「可是不是說『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』嗎?都一又半個時辰了。」以小孩子耍賴的口氣為回應。
「但是……」
「這也是國師說的喔,他說每個人都要做適當的休息,才能為了將來的事做打算。」
「國師他……」
正想反駁之時,沒想到眼前的人露出一副快哭的模樣,他尷尬的撇過臉,裝作沒看到,用眼角餘光一瞄,對方的眼神散發出「你好過份!你欺負我!」的意思,此時他心想:櫻呀……你當初為何要離開?
他無奈的說,好吧。
「還是涓澄人最好了!」
※ ※ ※ ※ ※
時間接近正午,湖面受到陽光的照射而閃爍著;建在中央的亭子不大,僅適合容納八人以下,標準漢民族特有的典雅風格設計,表面精緻細膩的雕刻,卻非過分的華麗。
現在有兩人正在那兒休憩,命人搬來的木桌上擺的不是漢族的糕點和茶,是從國外傳入名為「戚風蛋糕」的甜點,以及由「紅茶」加上糖、「牛奶」調成的「奶茶」,而那些早已不是什麼特別的食物,畢竟,這個國家在十八年前便開始改革,目前成了世界貿易最興盛的國家之一。
面容仍帶點稚氣的男子吃了一口叉子上的蛋糕,接著便盯著看,摸不清他在想什麼,只看得出他似乎覺得什麼很可惜。
沒多久他就開口說道:「真可惜……」
名為涓澄的男子露出疑問的表情,隨後便明白他的意思──國師明明是最喜歡吃甜食的,當初也是國師一直說西方甜點很美味的,偏偏現在不在這裡。
涓澄回想起十八年前那人的表情。
還記得那時正在與那些外國人交涉──起因於多年以前,他們想與我國做生意,進而於某些因素之下瓜分我國土地;在國師巧妙的安排下,再次演變成戰爭〈現在當然是打勝仗〉而與他們談判;有的國家成了邦交國,有的關係則不是很好。
能有這樣的成果,都是國師到各國奔波的結果。
他讓我國宛如重生,革除一切陋習、腐敗與墮落,他……拯救了這個國家。
國師,他的名字很特殊──只有「櫻」一字,他卻不曾透露自己的姓氏,而其他人也只能如此稱呼他,或者直稱國師。在知道被賦予的意義後,我認為那的確是很適合他的名字:「櫻」是一種花,聽說是一種很美的花,許多看過的文人都發出不同的讚嘆,為它做了詩詞文曲。其中最適合國師的是:清雅,還有那「毫不遲疑的開落」。
「毫不遲疑的開落」,若將他喻為烈士,也未完全正確,較恰當的說明是:他可以為「他認同的人」做任何事,亦可單純的完成他人所託;只要認為是可行的,就會不帶一絲猶豫的達成。然而,在那「純粹」中卻帶有些許苦澀、哀傷,我一直有一種感覺:櫻……他似乎認為自己的生命是沒有價值的。
不過,這般偉大的人,還是有孩子氣的一面。
※ ※ ※ ※ ※
若沒記錯的話,那時是十月下旬,天氣逐漸轉涼。
國師他正在處理關於北方某國與我國建交之事,時常在兩地間來來回回,偶爾還會看到他穿西服,樣子與穿我國服飾時差異甚大──穿著漢服時的他,看起來是一位面目清秀但不善騎馬射箭的書生,且對謀略一竅不通〈但認識他之後,後兩項與事實完全不符〉;穿著西服時的他,像是西方國家所說的「紳士」,感覺很俐落又格外耀眼,或許,那時我該注意到了……
櫻與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,雖然近在眼前,實際上卻很遙遠。只能看著他的身影,看著他往與我們不同的方向走去,看著他獨自哭泣的背影。
我當時剛好有事要找他商討,碰巧他正在涼亭與那北國大使面談,我便暫時待在花園一處休息,且從遠處觀察面談情形;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,但似乎進行的相當順利。由於那時國內尚未有像現在一樣多的外國人,看到金髮的人還挺新奇的,其五官也感覺與我們有些許不同,再者,如此重要的交流,居然是派一位年輕人來〈雖然我們亦同,因為國師非常年輕〉,而不自覺的盯著。
此時,大使小心翼翼的從身旁的袋子拿出一盒物品,又從盒中拿出一個裝飾精緻、似乎是食物的東西〈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蛋糕〉,同時對櫻說了些話,令他露出一臉孩子般的驚喜──那份單純配上些微緋紅的臉頰,是我不曾看過的;以往的他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,倘若沒有任何事可以影響他,始終站在最高、最遠處,永遠摸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我並不了解他,他的身世背景、喜好之類的。我們是……朋友嗎?
「喂──喂──涓──澄──!」聲音主人用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想將神遊的他叫回來。
「啊?皇上?」
等到他終於回神後,被稱為「皇上」的男子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,把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兒的說出來:「你在想什麼?想得那麼出神。」
恢復平常模樣的他,以淡然的語氣說:「沒什麼,只是想到國師罷了。」
「想到國師?你想到了什麼呢?」皇帝一聽到是關於國師的事,就語帶興奮的問著,行為及說話方式都像個小孩子──顯然地,他非常喜歡國師。
「國師吃蛋糕的表情。」
「咦──?涓澄,你有看過國師吃蛋糕啊!」
涓澄不以為然的點頭,而後補充說:「剛好看到他與外國大使一起食用。」
「好好喔……我也想和國師一起吃……」
皇帝靜靜的看著盤子上的蛋糕,憶起過去的事。
──回不去的二十年前,認識國師的時候,他只有四歲。
※ ※ ※ ※ ※
大街上人來人往,充滿形形色色的人,有賣東西的小販、上街買菜的婦人和在人群裡穿梭的小孩……等等;其中夾雜了各種聲音,有叫賣聲、三姑六婆的笑罵聲及孩子們的嬉戲聲皆包含在內。四周的建築都有詳細規劃過跡象,從空中俯瞰若儼然有序的棋盤。雖然十分吵雜,但處處充滿生氣,顯現出這兒是如此的繁華,是如此的特殊──此地就是中國首都‧玄城。
原本都該這樣的持續下去,只不過,在那時一切完全被破壞了──一百多年前,西方某個名叫英國的國家,曾兩度派了使節前來要求彼此「對等的貿易」,對於以「天朝」自居的中國當然無法接受,因而回絕;來到中國的使節發現:中國軍隊其實一點也不強,對他們而言,攻打此地並非難事。
雖然當時該國內部組織‧國會未允許此事,在幾十年後還是成真了;結果中國慘敗,而該國的要求除了割地賠款外,又得寸進尺的取得幾項特權──這就是所有「不平等條約」與「瓜分土地」的開端。
而今,中國只剩中央、鄰近幾州及完全不近海的州,尚未被那些外國勢力侵占,大多數的地區早已淪陷,分別是:東北、西北一帶〈長城以北〉為北方大國‧俄羅斯,長江以南一帶為西方‧英國,東南沿海為西方‧法國,以這三國占領為較多,其餘則占領較重要臨海之地。
此外,在幾場戰爭後都簽訂各個對中國不利的條約,一些原屬於中國的藩屬國紛紛被搶走或是獨立。
目前眼前所見,或許只是假象,亦或許僅存玄城是如此而已;對一般老百姓而言,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,然而,改革方面從未成功過,即使官方一直推動「西化」,不是沒好好擬定籌辦,就是總有反對者從中破壞。
所有事情從未向前邁進,只是一再的重來,在原地踏步,惡性循環罷了。
路旁有一間茶館,外頭聚集了許多人,各個不是探頭探腦,便是交頭接耳、竊竊私語;裡面傳出爭執聲,其中一位說著還算標準的漢語,可不時參雜幾句外語,似乎是一名約為中年的外國男子,另一個則聽起來有些畏畏縮縮,是一名七旬以上老翁的聲音,明顯地,前者氣勢遠勝於後者,可是後者仍不想放棄。到最後,那外國男子想動手打人,一旁觀看的人群為之譁然,卻沒一人上前阻止。
「我還在想這裡為何聚集那麼多人,原來只是有人在這兒丟人現眼。」
那聲音頗中性但依舊偏高,感覺自然單純、咬字尾音清脆,一點一點滲入每個人心中而產生悸動,其語氣柔和又帶些諷刺的意味;眾人依聲音方向讓出一條路,看到一名披著白斗篷、圍著白圍巾的人,年紀似乎只有十五、六歲,他留著一頭褐色長髮,看起來滑順的如最高級綢緞一樣,皮膚白皙紅潤,仔細一看,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綠色,五官細緻、骨架頗為纖細,性別因而難以分辨。
外國男子愣了一下,隨即怒斥:「你!說我丟人現眼!我,肯在這種地方喝下午茶,對你們,是天大的恩賜!這裡,食物難吃…嗯…Prices are also so high!」
那人緩緩的走向男子,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,當距離男子三尺多時便停下來,旋即露出意味濃厚的表情──嘲諷般的笑容;男子因憤怒而瞪得大大的眼睛,彷彿想吃了眼前的人似的,沒過多久,那動人的聲音再次傳進每個人耳中。
「所以,你才想吃『霸王飯』?」
不等男子回答,便繼續說下去。他轉身,提高音量問身後的眾人:「各位!這裡是所有達官顯貴公認最好的茶館,且這裡的招牌點心也受到皇族們的喜愛,對吧?」
表示贊同的聲音此起彼落。
得到滿意的答案後,那人走向一名抱著小孩的婦人,以溫柔的語氣問那孩子:「小妹妹,大哥哥問妳:『向人買東西,一定要付錢。』,對不對啊?」
小女孩由於還太小,咬字並沒有那麼清晰,不過還可以聽得懂她在說什麼:「嗯!娘說過買東西一定要付錢,不付錢的是壞小孩!」,而後她單純的問:「大哥哥,你真的是男生嗎?你長得好漂亮,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喔!」
他微微一笑,輕輕摸著她的頭,應道:「大哥哥當然是男生啊。我很漂亮?小妹妹,妳以後一定會比我更漂亮的。」,接下來,他回到原處,對男子說:「連小孩子都懂的規矩,你是個大人了,豈會不明白?」
他只是淡淡的笑著,雖為淡然貌,卻帶有深不可測的神情,散發出些微的輕狂使其氣勢勝於男子。
旁觀者們也一同附和。
「你!……Damn it!」
自尊似乎極高的男子咒罵幾句,並將手伸進其衣,想顯現自己有王牌在手,以恐嚇的口氣命令那人,立刻向他鄭重道歉,且又接著罵了一些歧視東方人的話。在場之人聽了那些話,儘管再怎麼憤恨,亦無膽上前制止男子,僅站在原地怒瞪著,或是在口頭上回罵著。
在男子似乎要有所動作之際,原本持續對所有人叫囂的聲音卻突然停止,止於映著冷光的短刀;男子不單單感受到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,更令他害怕的是背後的褐髮少年──那人一樣一臉平靜,掛著一抹微笑,卻讓人冒冷汗,讓人感到一股惡寒,倘若有什麼足以使人窒息的力量壓迫著;而他的眼神不知何時已改變,不知何時已沉了下來,當初如水一般清澈,如今像是一對漂亮的綠色玻璃珠。
外國男子的行動觸犯了那名少年的原則,因此由一開始的「講道理」,轉變為「以行動恐嚇」。
「這種東西很危險喔,雖然對我無效。」他輕聲說著、笑著。繼續說道:「就算你拿出其他殺傷力更大槍械,在我眼中,You are just like a bug,如此而已。」
那名少年仍然笑著,只不過是比剛才燦爛而冷酷,是使人全身血液凍結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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‧此為「憶國師」的幕後花絮。(大概吧)
之後,或許會繼續寫(幕後花絮)吧。
論國師‧靈性
有「靈性的男子」嗎──?
「靈性」這個詞好像只用在女生上──努力找資料的結果,但還是想用在男生上,就算很難有這樣的人〈感覺上〉。
我是認為國師大人就是這樣的人吧,有智慧、知識及謀略,是個百分之百的天才;在個性上,有多種面貌,溫柔體貼而帶點冷酷、心軟有時又會十分果斷,還有偶爾會顯現的單純,卻是個可以有心機的人,於某些層面上,他不什麼好人,亦可為好人。
最重要的是,他比一般男生多了一點情感,我是這麼想的。
我想使他變特別的是,有一份單純的情感。
以上正經言論,完畢。
接著,儘管國師大人有…嗯…「靈性」,但絕對、絕對、絕對不是娘,我不要一個娘國師大人,我要的是一個美而有男子氣概的國師大人〈有點強人所難〉;如果是一個很娘的男生,我有一點會想跟他翻臉,好一點就是──來當「好姊妹」吧。
因此,國師大人絕對不是XX腔,我怕有人會誤會他。
然後,這故事路線還算是快樂吧。因為我就算想搞笑,一般人好像都聽不出哪裡好笑〈我的邏輯好像很怪〉,所以大部分都是挺正經輕鬆的故事。會偏向輕鬆,是因為我覺得:看一篇故事,沒必要弄得那麼沉重,這樣會讓讀者有負擔。雖然是會引起共鳴,可是,這個共鳴有點沉重。
不過,我自己也會不小心犯這個錯就是了。〈面壁〉
目前預定只寫五篇〈包括先發的那一篇〉,外加一篇外篇;之後貼後續發展時,如果有人想看哪些外篇,可以跟我說,我會考慮看看,可行的話,我會試著寫出來。
其實故事原本不只這樣,只是……我實在是不想寫長篇連載〈不想再開坑〉,也不想繼續跟「王耀的過去」奮鬥〈雖然有露西亞〉,才用這種回憶的方式寫,將精華中的精華挑出來,寫成短篇故事。
所以,讓我們來緬懷國師大人吧──!!
〈說得好像國師大人已經逝世似的。〉←被國師大人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