‧注意事項(威脅貌)
此架構為「平行世界」,請不要追究裡面的國家及歷史。
裡面的中國史完全去除清朝,因為那只是征服王朝(非漢族)。
一些相似處,是憑作者記憶,但千萬記得絕對不要用真正的史料來判斷。
總之,請當作「平行世界的中國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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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國師 之一切不明
你的笑容是燦爛的
可是否曾注意到那一絲隱瞞
目光所在於何方
心之所向於何方
看著那場虛假的雨
何時答案才會浮現呢
※ ※ ※ ※ ※
旁觀的人們被少年的舉動嚇了一跳,每個人眼中盡是恐懼,七嘴八舌的說著:「原來替他們出頭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……。」等類似的話,可也有少數幾人高聲大喊:「殺了那洋鬼子!」的狂語。一陣嘰嘰喳喳,聲音有高有低,有大有小,有粗有細,而圍觀人群從少年與外國男子交談到現在,只有增加沒有減少,幾乎整座玄城的居民都聚集於此。
然而,在這幾千幾萬雙眼中,唯有一雙閃著異樣的光芒,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之物,雙眸映著──外國男子從口袋掏出錢包付帳後,便如喪家犬般的逃走,其步伐透露出他心中對少年的畏懼尚未除去,此人想那陰影應該會纏著他一輩子;而褐髮少年不知何時已將短刀藏回身上某處,他的眼睛也恢復一開始的澄淨,神色自若,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。
隨著事情落幕,人潮逐漸散去,做生意的回去做生意,買菜的繼續買菜,每個人皆回到自己的步調;那老翁向少年道了謝,轉身離去的表情卻是嫌惡的,少年什麼也沒說只是淡笑著。少年心想:事情變成這樣,人家又不歡迎我,那就只好離開了,雖然很可惜。
當他要離開的時候,有人叫住了他:「請留步,我家主子想見你。」
「我可以拒絕嗎?」
他看著眼前的大漢,微皺起眉頭,因為他認為會想見他一面的人,大概另有所圖。
「我家主子想見你,所以你沒拒絕的權利。」
那大漢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,即使少年他已經斂起笑容,不想再因動手而惹上麻煩──對他而言,剛才只是單純嚇嚇那外國男子而已,因為一般人還是貪生怕死的,如此做法卻引起他人異樣的眼光。
兩人對峙著,直到一位老人的聲音傳入他耳中。
「呵呵……好了,就由我來和他談吧。」
大漢恭敬的退至一旁。那老人看起來年約六旬左右,頗蒼白沒什麼血色,穿著相當體面,像個老秀才似的,他和藹的笑著,摸著鬍子說道:「年輕人,我想和你談談,絕對沒什麼惡意。況且,你身手非凡,只要察覺情況不對,逃走應該不是難事。」
少年不語,保持警戒,他覺得這老人並非一般人。
老人笑了笑,下一句話令少年有些動搖。
「在談天時,我會招待你可口的點心,這對你一點損失也沒有,不是嗎?」
※ ※ ※ ※ ※
「的確不是一般人……。」少年小聲的說著。
到了老人的住處──高大的城牆,經過時光的沖刷變得有些斑駁,彷彿已有百年以上的歷史。由門外往裡頭看,處處綠意盎然,是經過他人巧妙設計的假山假水,雖是仿造的,卻自然到絲毫無瑕疵的地步;在建築上,是古典高雅的漢族風格,歲月留下的痕跡襯托出它的靜謐,傾訴著令人感傷的古老故事,一切格局都是經過風水考量而成,為陰陽調和,為延續王朝血脈。
看到老人的歸來,看門者都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,對於少年則皺著眉頭,要不是老人已先聲明他是客人,否則他必定會被當作可疑人物抓起來。老人引領少年到較深處的房間,而那似乎是他的房間,周遭感覺杳無人跡;他有些吃力的坐下,指示少年坐在他對面的位子上,並要那大漢出去。大漢覺得有些不妥,但那是老人的命令,因此還是乖乖出去了。
「那麼,『如此尊貴的您』找『草民』是要談什麼?」
面對少年諷刺般的稱呼,老人面不改色的笑著,緩緩說道:「呵呵……只是聊聊天罷了。」
「現在國內,想必有不少人正計畫著推翻我們吧,畢竟我們是那麼的無能。」
語畢,少年並未回應,陷入一片沉寂。打破沉默的是老人,他繼續說了下去,用輕鬆的態度說著。
「我想……世界的局勢你是清楚的──我國被那群西方蠻族,搞得烏煙瘴氣,一點尊嚴也沒有,而我國卻無力反擊,僅能繼續讓他們恣意瓜分。這時,有一個國家出來苛責那些傢伙,似乎想幫我國脫離如此處境,但我想那只是『陰謀』,不過是不甘心沒有得到一點好處而已。」
老人停下來喝口茶,少年只是在一旁聽著,未發表任何意見。
「而那國家,就是美國。我覺得現在的美國,就像是一個有著極大野心的青年,想要站在世界頂端,操控所有國家,所以是個威脅。如果接受了它的其他援助,只會使我國受到它的控制,永遠沒有真正自由的一天,永遠無法回到往日的寧靜生活……。」
少年終於開口,應道:「所以呢?」
「我要你讓我國重生,脫胎換骨,不必再遭受『如此待遇』。此外,至少讓我們皇族血脈存活,我們皇族願放棄一切權利,只求留下『皇族的尊嚴』。」
少年不語。霎時,老人便在他的面前昏了過去,他一臉驚愕,大聲喊人來幫忙。
這陣慌亂稍微平息後,已經天黑,原本冷冷清清的迴廊,這時卻擠滿了許多人,多半是御醫及官員;而少年由於被嫌礙事,所以到外面的樹下吹風,一段時間後有人要他進去,那是老人的命令。
一步入,便被所有人注視著,他從容不迫的走到床邊蹲下;老人原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,此時變得更加憔悴,身子似乎很難行動而只好躺著,然後,老人乾枯無力的聲音傳入大家耳中。
「國師,以後就拜託你了。很欣慰你願意接下,這般重責大任的事,一切都拜託你了。如此一來,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了……」
老人說完最後一句話,便斷了氣。眾人都倒抽一口氣,除了少年。
他一句話也沒說。此刻,於他心中的想法:呀啊啊啊──你要駕崩就去駕崩,我是不會阻止你的,但也不要把事情都丟給我啊!再說,我根本沒答應你這件事吧──啊啊啊啊啊……而且,怎麼又是當國師……。
※ ※ ※ ※ ※
在老人過世後,又是一陣混亂,幾乎要把房子給拆了。有的是哭得呼天搶地,有的是毫無感覺的模樣,此時,老人大部分的孩子都已到現場,可是清一色皆為女性;少年雖覺得奇怪,不過,也無暇管這些事情──莫名其妙的被封為國師,其他人也不管他的意願為何,便一直纏著。等到此動亂平靜下後,已幾近三更。
人漸漸離去,終於免於他人糾纏的少年,到人較少的迴廊喘口氣,其心裡正埋怨著:這群人也太不講理的吧……我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。
心情較平靜後,他倚靠著欄杆且輕托著腮,目光縹緲而不知望向何處,綠色眸子帶點複雜的色彩,細語呢喃:「……國師嗎……。」
「嗚嗚……父皇──!」
走廊另一端傳出孩子的哭泣聲及跑步聲,轉身一看,少年看見一個身高不及他腰的孩子,在他面前經過,而那孩子跑去的方向正是老人的房間。同時,於那孩子的後方,一名中年婦人慌張的追趕著,少年叫住了她。
「請問……妳在追那孩子?」
那婦女只丟下兩個字:是的,便不再理會他。望著中年婦女的背影,不禁感到好奇:這又是怎麼了?
好奇心的驅使下,他走回老人的房間,外面就能聽見那孩子大哭的聲音,情緒過於激動造成字句全纏在一起,因而聽不清內容;踏著慢慢的步伐進去,他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,只是盯著孩子的背影。
有人在一旁位為少年解釋,那位是唯一的皇子,即將繼位的太子。
凝視著那孩子的背影,那畫面在他的雙眸裡,不知與什麼重疊在一起。少年輕嘆了一口氣,走向那孩子,將他一把抱起來,其面朝向自己,態度有別於一開始──他露出溫柔又帶著「真拿你沒辦法」意味的微笑,柔和、清脆的聲音使孩子停止哭泣。
「國師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溫柔的說:『別哭。您還有我,我會保護您的。』──雖然只是簡單幾句話,我卻覺得很溫暖,那個擁抱也是,讓我感到安心。」
涓澄從皇帝口中,得知他與國師的相遇,簡單的描述中可以感受到,他是多麼沉醉於那段回憶,還有對國師的心意──單純的、含蓄的、溫暖的。
然而,這時有人來傳達:「有急事找丞相大人。」,涓澄的第一反應是起身準備去處理〈職業病〉,後才突然想起自己尚未對皇帝告退,連忙補上這個禮儀。
現在,涼亭只剩一人,桌上的蛋糕剩幾口就能吃完。薰風徐徐吹來,枝葉不規則的搖曳著,皇帝盯著被烈日照射而波光蕩漾的湖面,閃耀,而難以直視,要瞇著眼才能欣賞到些許的風光,心想:就像他一樣,有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,但……
原本充滿稚氣的臉龐,此刻露出了成熟沉穩的表情。
──他那和煦的光芒包容著我,包容著所有人,我們……並不遙遠。
※ ※ ※ ※ ※
「嗯──?只有皇上您在這裡呀,涓澄呢?」
出聲者是一名穿軍服的男子,上頭有一顆星,雖然似乎比皇帝年長,態度卻像是巧遇一位好友般;他走到涼亭且正巧坐在涓澄剛才坐的位子上,感覺的出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,而後他問皇帝在這兒做什麼。
皇帝笑著回應,原本只是工作太累想休息而已,可是吃蛋糕時卻想起國師。便簡約地說了一些剛才與涓澄對話。
「不過,有一點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懂:為什麼國師會穿那麼多衣服,像圍巾、斗篷之類的,那時明明是夏天啊?」
那男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心想:這種事還是不要知道較好。後淡笑著說道:「原來您和國師是這樣認識的,他對您真好呢。哪像我,我認識他時居然笑了我一頓!」
「我想,應該有什麼原因吧?」
從皇帝的語氣聽來,對於男子與國師的相遇頗有興趣,如孩子一般的催促著男子。
「嗯……該從何說起呢?」
※ ※ ※ ※ ※
在我刺殺那該死的宰相失敗後,照理來說是會被處分的,但「那人」卻要求由他來親自處分,而那該死的傢伙也沒說什麼,便將我交給他,還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。
只是,沒想到「那人」會是我將來的上司,他就是眾人皆知的國師──櫻。
我被帶到他工作的地方,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;那裡有著濃厚的書卷味,每樣物品都是非常整齊的放置〈包括公文及資料〉,且一塵不染、十分乾淨,不禁讓我覺得:他是個有潔癖的人。他坐在平時工作的位子上〈我想應該是這樣,因為桌上有許多公文〉,要我站在他面前,並告訴他我的名字──我,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名字,而表情難看的皺著眉頭,我的名字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。
「可以不說嗎?」
連我自己也明白這句話是白問的。他笑了笑──老實說,我還是第一次知道:男人可以笑得和女人一樣,居然還沒什麼違和感,所以他是天生適合當人妖的人?先撇開我的胡思亂想,仔細探究他的微笑,其實有帶點「不能違抗的寒意」。
「一定要說,還有也不能報假名。」
不能報假名?是說就算我報假名,他也會察覺,有可能嗎?不過,看著眼前的人,就會覺得這是絕對有可能的。
「我……我叫澄之。」
「澄之呀……那姓氏呢?」
「說名字就夠了吧……。」
我真的非常、非常、非常不想說出我的全名,從小到大都一樣。他還是笑笑的看著我,似乎是不說不行的意思。
「……我姓柳。」
他突然噗哧的笑出來,接著像是忍不住笑意,而扶著桌沿且輕掩著嘴笑,似乎還有些顫抖,聲音變得高亢起來,問道:「你……真的叫『柳澄之』?」
這畫面該怎形容?笑得花枝亂顫?──從小只要大人們一聽到我的名字,就會偷笑、大笑以及狂笑,漸漸的連其他同輩的小孩都開始笑我。為什麼我是叫「柳澄之」呢?大哥和二哥的名字都很正常啊,分別是柳澈之和柳淨之〈我們這輩小孩剛好輪到五行中的「水」〉,真是不明白為何爹當初要取這個字,明明還有其他更好的水部首的字。
剛剛一直繚繞在耳邊的笑聲,突然停止,眼前的人也變回一開始的表情。
「好了,那麼你以後就是我的部下了。」
什麼?剛才問我名字是要做些記錄?這樣就成為你的部下,未免太隨便了吧?
不過,這一切看起來簡單,其實不然;之後,他帶我到兵部內部,那簡直是太可怕了──內部有一單位‧國家情報處理中心,好像是他開始整頓軍隊時所設的,看到裡頭遭到拷問的人,將會永生難忘。他說過:在這樣得非常時期是有必要的,正確的情報是非常重要的,如此才能掌握一切。而我們比較熟後,他曾對我說……
──我需要忠誠而無任何疑慮、牽掛的棋子,忠於我,忠於皇族,忠於國家。當一切化為歷史後,就算會因此而背上污名,只要我一個就夠了。
※ ※ ※ ※ ※
交情慢慢變好之後,就會發現他這個人其實不難相處,雖然一開始,我不太喜歡他。當初,看到兵部內部時,對於這個人是感到厭惡:一個人怎可如此殘酷?這樣真的是為了國家?而我竟然要被納入這樣的兵部,要為他賣命!
然而,隨著日子過了過,我只不過是在軍隊中受訓,並未參與那種事。多與他交談後,便會明白他並不是那麼的討厭,那麼的殘忍。老實說,他還挺正直的,是非黑白分得很清楚,極力的除去官方弊病〈自己也絕對不犯〉,對我們這些下屬也很好,又制定了許多方案,造福百姓。另外最重要的是,還定了約二十年的「國家體制變更計畫」,為了讓人民信服,而努力讓知識分子明白且到處宣導。
仔細想想,最辛苦的就是國師呀。不過,在他身上卻有許多謎團,背景一切不明,最奇怪的是〈同時亦為我最深感疑問的事〉,為什麼偶爾會提到一些人名,而有著奇怪的關聯。
那時好像是辰時,正在開軍事會議,為了對付那些洋人軍隊跟革命軍,國師將他所設計好的戰術提出,大多數的人都沒意見,此外,國師培養的軍事人才也提出了一些,可任何事總有反對的人出現。是一位頗有年紀的參謀,是個正義感強烈的人,待人處世、做事風格都直來直往,他用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:「我反對,這樣的戰術實在是太陰險,與鄭伯有何不同?」
不久,僅聽見國師他冷冷的回道:「蘇參謀。這是世界的趨勢,你是否了解?我們已經脫離過去的時代,自改革開始一直都是;戰場上,只有輸贏及利益,你是否聽過『對你的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』?還是說,要我頒一面『仁義大旗』予你?」
國師的話使每個人瞬時倒抽一口氣,彷彿也令室內溫度驟降,我覺得難以呼吸,且心臟像是受到什麼壓迫似的;儘管他平時是那麼好相處,只要是在公事上,就十分容易看到如此場面。而後,他又繼續說了幾句話。
「還有,倘若我是寤生,是不會那麼簡單放過段的。」
語畢,他指示會議繼續進行。而剛才那些話,無人敢反駁。
散會後,我跟在他後面〈某些層面上,我好像是他的跟班〉,他神情凝重且皺著眉頭,似乎還在想剛才的事,很難得能看到他露出情感成分較重的表情。我不知道那時有沒有聽錯,隱隱約約聽到他低語著,一些莫名的話。
「……我才不會像寤生那傻子一樣,那麼的心軟……。」
處理完其他公事之時,已經到了下午,我們於某處喝茶休息。我與國師聊天,他一面看書,一面回應我,好像已恢復平時的他。於是,我跟他問了早上蘇參謀的事,雖也想問那句話的意思,但他應該是不會說的。
他偏著頭且雙眸微闔的想著,後回道:「生氣倒是沒有,嗯……我好像不小心把話說太重了呀。」
「是喔?」
「我是這麼認為的:站在國家利益上,是不能有一絲情感的。因此,處理這些事的時候,也就不能感情用事,不管是任何情感都一樣,像復仇之類的;在歷史上,有些皇帝不正是這樣亡國的。」
在我思索著他的話時,他又低語說了一些奇怪的話。
「……嗯……不對,這樣似乎也罵到嘉兒了……。」
還有一次,那次國師竟然露出了那樣的表情──充滿震驚、哀痛、複雜。
那天,國師帶年幼的皇上微服出巡,我也被納入護衛名單,不過我覺得國師一個就夠了〈他腰間也有配劍〉;皇上對於外頭一切感到新奇,國師在一旁解釋著。國師好像自接下這項責任以來,便對皇上非常好,格外溫柔,如是在疼惜自己的弟弟一般,之間亦感覺不出是君臣關係。
早上雖然天氣晴朗,然午後便烏雲密布,至酉時果真下起雨來,而且還是場大雨。我們因此打算趕快回宮,皇上還挺聽話的,沒有做任何任性的要求。
回程途中,我們遇襲了。
剎那間,聽到輕脆、刺耳的金屬摩擦聲。我被推至一旁而撞到牆,且懷中被塞了一個軟軟的物體──皇上。拖著溼漉漉的身體,我以背靠牆撐著,一手摸著方才撞到的頭,有些微溫的液體留下,另一手則抱著皇上,他只是昏過去而已,沒有其他外傷;當我開始意識周遭情況時,便看到國師他在和一群黑衣怪人〈不知為何,我覺得那不是人〉廝殺,儘管那批人有多厲害,對他應該不是什麼威脅,像我要不是有他護著,不然,我早就和一旁的夥伴一樣躺在地上了。
他們步調很快,但我還勉強看得清楚:果然是國師佔上風,只見黑衣人一個個倒下,染紅國師已溼透的衣裳,而他的劍穿過黑衣人瞬時變得殷紅,後又因雨的沖刷而嶄露鋒芒。國師的雙眸是黯下來的,並未露出一絲殺氣,氣息平穩,腳步輕盈,每個動作俐落而不猶豫。
當最後一個黑衣人被解決後,國師深深的吐了一口氣,眼神恢復平日的光芒,準備將劍收好;然而,他又突然擺出警備姿勢──不遠處有一名男子,撐著傘緩緩走向我們。
隨著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,國師的架勢也慢慢卸下,眼睛睜得大大的,嘴微啟,拿劍的方式也呈現單純拿著的樣子。那男子的五官算是清秀,一頭烏黑的長髮,但氣質終究比國師陽剛許多,身為一個男人的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容貌是很英俊的,身上的衣服相當華貴,表示他的地位極高。他微笑的看著國師,用那低沉且帶點磁性的聲音,說道:「怎麼又弄得一身紅,你明明最討厭這樣的。」
此刻,國師露出五味雜陳、百感交集的神情,宛如平日架起的牆一點一點的崩解,讓複雜而哀傷的情感傾瀉而出,他以難受的語氣又感覺略帶哭音,說:「……為什麼……?為什麼……你會在這裡?」
我看不出來,不知道國師到底有沒有哭,好像有又好像沒有。
「……又露出這種表情,我不是說過笑容是最適合你的嗎?」
男子語畢;接著,國師的下一句話讓我茫了。
「……你不是……已經死了嗎?……嬴政陛下。」
而後,我看到一樣瓷器無聲的破碎,落下的碎片也漸漸溶於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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‧此為「憶國師」的幕後花絮。(大概吧)
之後,或許會繼續寫(幕後花絮)吧。
論國師‧寤生
「鄭伯克段於鄢」為左傳名篇之一。
鄭伯,即鄭莊公;出生之時腳先出而造成其母武姜難產,故名「寤生」,也因此被武姜討厭。
段為寤生之弟,由於生產時較順利,武姜極喜愛他。
以上是簡單的說明。很多人對寤生的評價都是:陰險,我國文老師甚至說是心理變態,負面較多;然而,我卻不這麼覺得,我還挺喜歡他的,雖然可能是受到大陸劇的影響。此外,我甚至認為段會被討伐是他活該。
之前上國文課的時候,感覺老師一直強調他很可怕,又是個有戀母情結的變態,我心中一直吶喊著:寤生才不是這樣的人──!其中,有一段是祭仲向寤生勸諫段的封地之事,段末寤生說:「多行不義,必自斃,子姑待之。」──國文老師就說,寤生有多恐怖之類的,而我心裡正想著:說得好!對那種X小孩不用留什麼情面!
同時,我也慶幸最後終究是寤生贏,如果是段獲勝〈只是假設,雖然絕對不可能〉,由他來治國,我看國家的壽命大概會減半,上一句雖是純開玩笑,可是,我真的認為他沒能力治理國家──只不過是個仗著母親欺負兄長的小鬼,能有什麼大做為,連其兄長在打什麼主意也不清楚;想治國,可笑。
至於,最後寤生依潁考叔的建議,再次與武姜見面:「公入而賦:『大隧之中,其樂也融融!』姜出而賦:『大隧之外,其樂也泄泄!』遂為母子如初。」──「如初」一詞的確是耐人尋味,國文老師是覺得回到以前「相敬如冰」,而我想可能是這樣吧。不過,我又心想:寤生,你人太好了。難道你忘了是她害你忍受那X小孩好幾年嗎?
其實,我想寤生大概是個腹黑,可是我蠻喜歡他的呢!
〈所以我喜歡腹黑?因為露西亞也是腹黑。〉←震驚
綜合以上幾點,我個人在國師大人記憶中設定的寤生,是個愛傻笑的好人,容易心軟。
然後,文中提到的「嘉兒」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「詞中之帝‧李煜」,為何國師大人是稱他為「嘉兒」呢?清楚李煜生平的人,便會明白他的原名是「李從嘉」;而他與國師大人相遇時仍是個孩子,同時又相處得非常融洽,感情相當好,所以國師大人才暱稱他為「嘉兒」。
老實說,我根本是直接免費送個便當給寤生和李煜,因為原本是有他們的鏡頭〈也只有幾幕而已〉,但由於是以澄之的觀點來寫,因而無法寫出來,只能將他們的戲份刪掉了。
以下就是被刪掉的戲分:
【之一】
「……我才不會像寤生那傻子一樣,那麼的心軟……。」
語畢,他的碧眸失去以往的閃爍,變得深邃,那深邃延至記憶的深淵,隱約看到些許片段──一名身穿冑甲的男子背對著,此時,有一名少年迅速跑上前,為他擋下了將不偏不倚射穿其心的箭;而那少年卻未穿任何盔甲,任由那支箭鑲入其肩,赤紅的花如曇花一現般的綻放。
他被少年的舉動嚇著了,趕緊扶住少年,著急的說了些什麼。
無聲的畫面逐漸化為黑暗,而後續如何也不得而知。
【之二】
「……嗯……不對,這樣似乎也罵到嘉兒了……。」
話語中雖為自責之意,然卻帶著些許暖意,國師的雙眼如水一樣,蕩漾著──落英繽紛,風柔和的流動著,令一名少年的髮絲飄揚,被陽光籠罩著的他是如此耀眼;於不遠處傳來跑步聲,那是一個孩子,他燦爛的笑容洋溢著幸福,向少年喊:「先生──!」
少年以微笑做為回應,用那好聽的聲音,溫柔的說:「嘉兒──。」
完畢。應該不用我說,大家都清楚「先生」是什麼意思。
最後,我要說明的是襄公的「仁義大旗」,他一直妄想著要向齊桓公一樣,又做了一些蠢事,尤其是戲劇中旗子被楚王搶走的時候;國師大人會說那句話,是想諷刺那些傳統思維的人。
接著,我覺得《二》的笑點,整個環繞在澄之身上呀!雖然我覺得他的名字,又會被人當作冷笑話〈天生笑點詭異的感覺〉,而且重點都被嬴政陛下搶走的感覺。
寫「憶國師」時,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爆國師大人的料呀〈雖然也沒爆很多〉。
所以,讓我們來分享國師大人的八卦吧──!!
〈作者被國師大人追殺。〉